呜咽的声音响起，一道道泪珠滚烫般落下。

书生还未挥出去的手停滞在了半空中。

他看着眼前那泪与声俱下的娇艳女子，一时间竟无了言，停了身。

一如夏花，开到颓靡。

女子的一生中又有几个难忘的美好青春。

不是与谁在碧浪的沙滩上你追我赶，也不是与心中念想的男子在璀璨的烟火下诉说情意，更不是带上行李来一趟说走就走的环球旅行。

哪怕只是一起在田间耕种，看着金色海浪乘着风冲上碧霄，在月光下，吃着冰镇的大西瓜，听着风铃起伏的声响，感受夏天令人难熬又带有一丝爽快的热浪……

这说不定才是她最渴求的一生呢。

“真美，真凄美呀！”

书生的声音越来越空灵，仿佛失了根的浮萍。

又有一道呜声突如其来的响起，打断了书生的思绪，他发现自己的背上，比起往日轻了许多。

不远处的墙上多了一道血红又洁白的身影，小狐狸耷拉着尾巴，又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。

书生深感愧疚，他意识自大，竟着到了鬼魅的道，既然已成了一副不人不鬼的样子，又有什么好同情的可怜的，以至于丢了自己的性命。

他重新看向眼前的粉红骷髅，不再犹豫。

“谢谢你了，救我一命。”

书生不知对谁说了一句这样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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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凌面带诧异的看着手中的仕女瓶，它正在发出夺目的光彩。

前段日子他发现了，当把那朵莲花插在这瓶子里时，花瓣上的黑色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。

直到今日，那黑色已经丝毫不剩了。

原本瓶上无脸的仕女图，也凭空的，被笔墨勾勒出了绝美的娇容，定睛看去，那容貌竟与原本的季莲并无二样。

他已经激动得说不出任何话了。

要是那个摆摊的年轻男子重新出现在楚凌面前，他恐怕会按捺不住自己上蹿下跳的心，向那顶渔夫帽飞奔而去，给予他的一个深深的拥抱。

光芒骤的一敛，一切又重归寂然。

他充满期待地望着那仕女花瓶，看着洁白如皎月的花儿。

眼底波光粼粼的如镜水面，充斥着着鱼儿即将跃出水面的喜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