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景王无妃，妃陵还空着。”

皇帝笑“为你备着呢。”

“陛下是觉得，草民去殉葬就没人拦着妹妹了吧？”

“可以这么说吧。

但羽儿，是朕要护着的人。”

“陛下金口玉言。

若负了白羽，草民便是在九泉之下，也会变成厉鬼的。”

皇帝淡然一笑，“朕岂怕？”

白然做了一揖，“草民便求一死，又何妨？只求，合葬。”

“允。”

一杯毒酒，尝起来却是甜的，真是讽刺。

我生来飘零，姑且有你可暂歇。

七年不长，余生来偿。

不过殉葬，生不同衾死同穴，也算圆满。

那时你初加冠，少年意气，傲骨睥睨。

金笼青缰，白马赤鞍，不可一世。

京中张狂谁家子，纵马豪情是景王。

我不是仙人，只是俗人。

除却收敛些表情，也为那少年心动。

客居王府，却怕终究飘零，不敢贪恋。

时时步行，怕乘车自负，落个被逐。

处处谨慎，怕妄自菲薄，无用其所。

是我有幸，得你青睐。

少年鲜衣怒马，意气风发。

天人之姿，见之忘俗。

吾生有涯，此恨无涯。

元以有涯随无涯，复忆繁华。

——白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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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是说，他们会在一起吗？！”

白羽看着眼前的人，几乎是吼着说的。

皇帝偏头，“死在一起，葬在一起，永生永世。”

白羽有些无力。

他是皇帝。

她怎么就忘了，他说的是“他们会在一起，只要你跟朕在一起。”

在一起，死了也算的。

白羽闭了闭眼。

自古无情帝王家。

是她看错了人，交错了心。

无力跌坐，却被他扶住。

“小心些。”

白羽想推开他，却没有力气。

皇帝看出她的郁结，也没有开口。

任她难受。

他吃醋了。

良久，皇帝还是憋不住了。

“羽儿～”

白羽才不理会。

皇帝摸了摸她的头，“其实，姑苏是个好地方。”

白羽挑了挑眉，且听他的后续。

“姑苏，不适合世俗之人。”

白羽抬眸，，看见他眸中是点点笑意。

心下了然。

面上却还是不开心，“你骗我做什么？”

“未曾！”

皇帝求生欲满满的都是。

“景王死了，景王府的客人也死了。

但景卿和白然，在姑苏好好地。”

（完）